九朝貢膠:千年養(yǎng)生文化的當代復興

1871年，清同治十年，一位四品欽差大臣星夜兼程，于冬至日來到東阿，九天后他將攜帶50公斤左右的九朝阿膠回京復命。在未來的一年內，這50僅有的公斤九朝阿膠在滋潤皇室五臟六腑的同時，也讓他們有關“萬壽無疆”的夢想變得更加切近。

同治怕是熟讀過《黃帝內經(jīng)》，否則他又怎可能如此深諳其中所載的“春夏養(yǎng)陽、秋冬養(yǎng)陰”“奉陰者壽”的真諦?注意養(yǎng)陰，才能延緩衰老，正是守著這種心思，在冬至這個例來的養(yǎng)生吉時，才有了歷史上這場與滋陰圣藥九朝貢膠有關的儀式。

(圖說：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東阿阿膠制作技藝代表性傳承人秦玉峰取至陰東阿地下水)

時光流轉，143年后的2012年12月21日子時，這場儀式又如期而至。自 2007年起，中斷了百余年的九朝貢膠開煉儀式重現(xiàn)東阿，這個源于老祖宗的傳家寶，因為其選料稀缺，工藝復雜，火候精妙，時辰限制，也成為整個阿膠行業(yè)的“鎮(zhèn)膠之寶”。

而每一年的冬至，當桑柴火熊熊燃燒之時，不僅溫熱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東阿阿膠制作技藝代表性傳承人秦玉峰的心，也照亮了東阿阿膠在當代的價值回歸之路。

膠中極品的時空秘籍

唐代《元和郡縣志》記載，太宗時派遣大將尉遲恭光臨東阿縣，封存阿井，宣布自此之后當?shù)亻e雜人等一律不得私啟井封，制造阿膠，否則殺無赦。只有官家才可以“啟封而取水”，“煉膠進貢”。這就是九朝貢膠的由來。

而九朝貢膠又有何特殊之處，以至于令唐太宗如此興師動眾?

這不妨從東阿縣到處流傳的一首民謠說起，歌中唱道：“小黑驢，白肚皮，粉鼻子粉眼粉蹄子，阿井旁邊走三遭，黃家坊里去打滾，冬至宰殺取其皮，熬膠得用東阿水。”

這看似平常的鄉(xiāng)間小調恰恰道破了極品阿膠——九朝貢膠的天機：所選驢種必須是黑色的烏驢;黑驢放養(yǎng)環(huán)境必須在山水之間;煉制時間必須是冬至日;煉膠用水必須是東阿地下水。

歷代醫(yī)術表明，東阿之水“清而重，性趨下，較旁之水重十之一二不等”，是天下至陰之水;而冬至子時，是一年之中至陰之時，也是一陽初生之時：至陰之時取至陰之水，是至陰之中的至陰。

而九朝貢膠所選的驢皮同樣頗有講究，必須是“純黑無病健驢，至冬至日取皮”，這是因為冬至前后，毛驢皮光亮厚實，營養(yǎng)物質儲藏充沛，是制作阿膠的上乘原料。驢皮顏色屬黑，黑屬陰屬水，而毛驢屬于火畜，又是典型的陰中抱陽。

顯然，東阿之水與“純黑無病健驢”相加，是陰中之陰，是地利，而冬至日是一年之中至陰之時，是天時。還需要有的“人和“，就是歷代傳承人精湛的手藝了。

也正是對天時、地利、人和的巧妙運化，或許才讓崇尚“奉陰者壽“的帝王們執(zhí)著地堅信：那時那地那水所產的少量阿膠，才是滋陰的上上之品，而它們身上，飽含著其有關長壽、健康的希冀。

如今，九朝貢膠也同樣承載著第八代傳承人秦玉峰對于中國人健康長壽的夢想，但不同的是，與此前九朝不同，秦玉峰面對的是一個看似物產豐富，但實則資源短缺的時代。不說別的，單單就是驢皮資源和煉制技藝，現(xiàn)代人就要為之煞費苦心。

隨著中國工業(yè)化的進程越快，驢的作用就變得越逼仄，驢就越來越少。除了食用和藥用，驢已經(jīng)差不多從中國的道路上消失了，純黑無病健驢更是成為了稀罕物。

而另一方面，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掌握中醫(yī)藥的傳統(tǒng)技藝?所以，在2007年首次恢復九朝貢膠煉制時，秦玉峰早已經(jīng)為此遍尋醫(yī)書、奔走忙碌了多年。這個與毛驢打了近四十年交道的傳承人相信，在這個崇尚快節(jié)奏和高效率的社會，有時候，手工的東西才最具最綿遠的生命力。“我們得把這套技藝保存下去，沒有中醫(yī)藥文化的傳承，又何談弘揚?”

皇家貢品的現(xiàn)代新生

有關九朝貢膠的故事，秦玉峰可以講上三天三夜：“最早自北魏(公元420年)開始，阿膠就是皇家貢品，朝朝進貢。歷史上曾有唐太宗‘官封其井’、楊貴妃‘暗服阿膠’以及朱熹“阿膠孝母”等故事，這些都是阿膠‘滋補上品’、‘補血圣藥’地位的明證。“

而在中國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副主席曹保明的解讀下，九朝貢膠的價值又蘊含著幾分哲學的意味。“九朝貢膠神奇的命門源自于深刻把握了天地人的走向，與大自然的節(jié)奏相契合。“曹保明告訴記者，冬至時節(jié)，黃河流域地下水內含的鈣離子會發(fā)生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變化，此時用東阿縣的水煉膠就幻化出了道地正宗的阿膠，而冬至恰好也是養(yǎng)生的最好時間點。“好膠知時節(jié)，冬至乃發(fā)生”，這是阿膠與天地人相契合的最好例子。

“可以說，陰陽和諧，水火相濟，節(jié)氣時辰，中華傳統(tǒng)哲學、藝術之美在九朝貢膠上獲得了完美體現(xiàn)，所以它的滋補保健功效才會更勝諸膠一籌。”深諳九朝貢膠煉制之術的秦玉峰補充道。

大概正因為此，又或是與今人對昔日貢品的欽慕有關，在歷經(jīng)了千年的皇家榮光之后，九朝貢膠在東阿水的蔭庇和東阿阿膠的傳承之下，又煥發(fā)出了新的生命力。

2009年6月24日，“中國私募基金教父”趙丹陽與“股神”巴菲特共進午餐。餐前，趙丹陽向巴菲特贈與的國禮之一就是一盒代表中國阿膠最高制作水平的九朝貢膠，而這盒阿膠正是東阿阿膠2007年生產的首批極品阿膠 ——九朝貢膠。這在業(yè)界引起了軒然大波，給剛剛入圍“國家名片100品牌”和連續(xù)五年蟬聯(lián)“中國500最具價值品牌”的東阿阿膠增加了品牌新亮點和新價值。其后，國際著名營銷學定位理論創(chuàng)始人杰克·特勞特、美國光輝國際咨詢顧問公司的副董事長簡·史蒂文森(Jane Stevenson)，及前可口可樂全球創(chuàng)新執(zhí)行官比拉爾•卡法拉尼(Bilal Kaafarani)等人，也分別獲贈了九朝貢膠。

“阿膠的魂是‘養(yǎng)’，養(yǎng)生、養(yǎng)血、養(yǎng)氣，因為這個‘養(yǎng)’字它才成為貢品、上品、圣藥，才能歷經(jīng)千年不衰。”文末，用中國中醫(yī)科學院教授柳長華的話來解釋九朝阿膠跨越古今的個中秘密，或許再適合不過。